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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和馒头进行了一场直播对话,对于历史上的一些转折、个人在不确定时代的抉择与应对等话题展开探讨。以下就是本场对话的精华部分,希望我们的思考与讨论能对你有所启发。
 

01

百年未遇之大变局

 

馒头大师:这几年来,尤其是从2018年贸易摩擦以来,很多人都说:我们正处于一个百年未遇的大变局时代。对于这种看法,香帅你怎么理解?

 

香帅:是,这个大变局是从2018年贸易摩擦开始的。从1945年二战结束到60年代,这是资本主义的黄金时代;从60年代-80年代左右,美苏争霸这个格局下仍然往前走;从1991-2018年,这是全球共识最强的时代。全球化、经济增长,加上网络技术的飞跃,整个全球化往前迈了一大步。

 

所以从1945年到2018年,全球始终处于上行的态势——经济全球化,技术不断突破,全球持续融合和增长。这是人类社会历史上经济增长最快的时期,仅仅用了几十年,全球财富就翻了220倍。

 

这段时期有些和之前不一样的特征。

 

1.信用货币时代,拥有向未来借款的能力,但泡沫也更大。1971年以后全球进入信用货币社会,信用货币就是你可以用未来作为抵押品来支撑现在的发展,但缺陷是如果人不能控制住欲望,不停地借未来,就会出现泡沫,像一个巨大的“庞氏骗局”。90年代以后,泡沫经济越来越盛行,人类一次次从泡沫中苏醒,但泡沫却一次比一次大。你看9·11事件以后美国放了一次水,2008年以后又放水,维持了十几年的稳定。现在放的水是原来的数倍,后果却还未显现,原来没看到过的泡沫,谁也不知道吹到什么地步会破。

 

2.高度金融化,泡沫化,导致全球贫富分化,社会出现裂缝。泡沫导致两个后果:一个是社会动荡;另一个就是金融资产涨价,全球贫富分化。

 

贫富分化导致关于“增长”的共识出现裂缝,这是2018年贸易摩擦的底层逻辑。到2020年大放水之后,贫富分化趋势更强:2020年到现在,全球前100名的富豪的资产总额大概翻了一倍,底层大概30多亿人却折损了很多财富,分化加剧。内部问题外部化,这是政治上惯用的策略,全球贸易、金融、格局都因此发生变动。

 

这个时间节点还碰到两个“冲击”:第一,中国从高速增长到中速增长,从制造业到服务业,正在艰难完成新旧经济的转型。第二,数字技术大幅迭代,开始影响生产关系,进而影响政治格局。

 

整体上,全球经济格局、经济增长模式、数字技术进步都发生巨大的改变,对整个社会产生了巨大影响,这几个维度上判断:我们确实进入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馒头大师:你的话给我很多启示。其实在说我的观点之前,我们不妨先倒过去看前一百年,也就是1922-2022年。请问:过去的这一百年变化小吗?绝对不算小吧?

 

我外婆1931年出生,今年91岁。这个年龄在现在的高寿人群中其实并不稀奇,但一旦嵌入历史事件,就很唏嘘了。

 

我外婆是在1931年出生的,那一年,日本发动了“九一八事变”。到日本发动全面侵华的时候,我外婆已经是学龄儿童了。从理论上来说,她可能从电台里听到过苏军在斯大林格勒发动反击的消息,她也可能在报纸上看到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消息。日本投降时她14岁了,新中国成立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过了而立之年,在《人民日报》上看到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消息,在不惑之年知道了尼克松访华,而到了快要知天命的年纪,迎来了中国的改革开放。

 

我以前是体育记者,中国体育圈曾有个著名的“奥运三问”:中国什么时候能派自己的运动员去参加奥运会?什么时候能得到一枚奥运金牌?什么时候能举办一场奥运会?——这在一百年前像遥不可及的目标。


 

但我奶奶全经历了:中国人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时,她刚满周岁;中国人第一次在奥运会夺金时,她53岁;中国人第一次举办奥运会时,她77岁。

 

她从“电话”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到现在可以使用智能手机。从“汽车”长什么样子也没见过到现在可以坐飞机出国旅游。这过去一百年她变化不大吗?我觉得还是挺大的。

 

但为什么说我们现在依旧面临一个百年未遇的大变局?我自己觉得,至少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战争。我觉得过去的一百年或者再往前推一百年(1820-1920年),这两个百年翻天覆地的变化的背后,一个重要的推手是战争。两个百年,有两场世界大战,这还不包括改变全世界人口最多国家命运的“鸦片战争”这种局部战争。而就目前而言,我们暂时没有看到全世界范围内爆发战争的迹象——可能在核武器被发明之后,这种概率被大大降低了。而今后的大变局,很可能将围绕你所说的数字技术也好,平台经济也好,各种诉诸战争的“战争”,没有硝烟的战争。所以这可能是我们说“百年未有之变局”的原因,很可能是新形式的“变局”。


 

第二,从逻辑上来说,我们可能站在“百年未遇的大变局”的门槛上,所谓“门槛”,就是将来还未来,未来是什么样,我们可能要经历了才知道。

 

02

2022年

新一轮全球经济衰退开始了吗?

 

馒头大师:今天我们讲变局时代,其实时代环境下,经济和每个人都是相关的,有人说新一轮世界范围内的经济衰退好像已经开始了,你觉得这个说法成立吗,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香帅:分三层来聊。

 

从短期(6个月至1年)来看,我总结了三句话:第一句话,经济衰退对美国不成立,对欧洲、日本没意义,对中国来说时态不对,它是正在进行式,不是将来时。


 

美国现在就是经济过热,没有什么衰退可言,从数据来看通胀虽然高,但是它的就业很好。因为要看是否经济衰退,最大的指标是就业率和企业利润率,现在美国就业率和企业的利润率都是历史上非常好的水平,几家最厉害的公司,苹果、微软等,今年上半年同比去年多招了9万人,微软的预测是到下个季度,利润和招工人数都处于非常好的状态。暂时不用考虑衰退。


 

对于欧洲和日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这个意思是说,它们过去10多年增速都很低,日本接近0,欧洲不超过1,现在谈不上衰退不衰退。不太一样的是,可能2022年还有点“胀”的压力。衰退,欧洲已经衰退很多年,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事情。

 

中国则就是时态不对,从周期的角度来讲,现在的中国明显处于经济放缓时期,过去的这八、九个月是中国二十多年来经济体感最难受的一次。今年上半年,经济增速四十年来第一次比美国低,以往我们和美国的GDP差距在缩小,只有今年上半年在扩大,去年我们GDP占美国77%,今年差距会扩大点。另一方面,16—24岁的(调查)失业率是19.4%,5个年轻人有1个找不到工作,就业率低、经济增速低、财政收入下滑,我们确实在一个衰退周期中。

 

从中期(1—2年左右)来看,美国有衰退的可能性。但是我觉得它不一定能到达2008年的水平,美联储的整体步调调整得比较好,到现在没有紧缩,一直控制试图实现软着陆,目前来看有这样的可能性。理想的情况下,1—2年或者1—3年内可能是一个温和的衰退。但这也很正常,因为美国很多年平均2%、3%的增速,涨到了近4%,借钱透支了未来的增速再回到1%都有可能,只要慢慢降低就能承受。


 

这里给大家吃一颗安心丸,其实今年5月份的时候我特别焦虑,当时看不太清楚未来的局面。但从过去两个月来看,我觉得大家可以安心的是中国今年一定是前低后高,下半年一定会比上半年数据好,明年会更好一点。


 

上半年经济学家一直强调国家政策不够宽松。但是这个月开始,“双宽”(宽财政、宽货币)已经开始,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所以这个月国债市场非常好,但是股票波动太大,情况不好估计。所以在强力宽政策的形势下,我觉得到明年上半年会相对好很多,在已经见底的情况下,不一定V形反弹,但会有小反弹。


 

从长期(3—5年以上)来看,美国会从这一温和或者更大的衰退里恢复,欧洲、日本就不要期待太多。很多人会问日元和欧元贬得很厉害,要不要买?我觉得起码还有再下行的空间吧。


 

但是从中长期的角度来说,中国经济的持续中高速增长需要持续观察思考,迭代判断。明年后的短期复苏是否能够持续,需要政策在修复预期上着力。

 

03

应对大变局的具体行动

 

香帅:今年以来,大家都会感觉到不确定或者有一些焦虑。我想问一下馒头,今年你有什么样的应对措施吗?还是说你完全没有受冲击?


 

馒头大师:也受到了冲击,但从我的角度来说,实事求是,和不少真的遭受冲击的个体和企业相比,确实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所以也没啥好说的,主要是心态方面的调整。不知道你是怎么面对的?

 

香帅:我是真做了调整。说冲击肯定有啊。

 

比如说今年我做共潮生·2022香帅年度财富展望,当时谈好的赞助商有的因为居家时间太长,有的公司被关,没法走流程。最终在5月份相当于从头开始重新招商,当时真的特别难。

 

所以当时我就要做一个判断:要么干,要么放弃明年再来。如果干就要从头来,最坏的情况是没有赞助商,那这个成本我要不要承担?当时要做决策也挺痛苦的,而且很惊险。

 

后来我就用底线思维调整自己,我把自己的预期降到最低。用金融术语来说,就是把预期收益率放到零的水平,后面所有的收益都叫超额收益。

 

通过这件事我也一直在想:


 

第一,未来财富管理上可能需要调整预期。原来百分之十几的收益率大家习以为常,但是现在没有5%—6%的时代红利了,预期要降低。


 

第二,要有底线思维。比如今年很多人买黄金,不靠这个挣多少钱,而是用来保底。还有人提前还房贷,不一定是觉得这件事划算,而是在碰到问题的情况下,不担心自己没地方住。底线思维是对的,为什么?因为心里面的任何动荡,都会导致投资的动作变形,保住底就好了。
 

第三,要多元化。到去年为止我特别不建议大家在货币上做多元配置,因为人民币明显强势,到去年我都一直坚持人民币会到5,今年这个判断也还在。它是两面的,可能到7或者更高,但是也会到5,也就是变成了宽幅波动。这样的情况下,资产的多元配置是一定要提上日程的。


 

所谓多元除了币种多元,也有资产多元。中国人有70%—80%的资产在房产上,过去二十年买房子就对了。但是今天可能面临很大的风险。大家老是说不要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有时候听上去是一个鸡汤,为什么呢?我刚才说有一个趋势,因为人生和财富都是趋势加上波动,当趋势特别强,你all in趋势就对了。但是当趋势不在了,就要多元配置。


 

这个时代怎样应对?这半年我就一直想底线思维,无论在工作上还是资产上先稳住,另外就是多元配置。

 

还想多说一点,就是心态要放平。我觉得百年变局对民族来说挺要紧的,但是对个人发展可能真的没那么要紧。
 

为什么?有时候我也在想,有什么是几个百年没变过的,政治、经济、技术这些变量的叠加在一起,可能历史上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比如工业革命,就是从蒸汽时代到电力时代,回头看当时的生产关系,从农民到工人,生产关系的变化导致了后来的社会变动。但是如果我们稍微把时间拉长一点看,就会发现整个社会还是往上走的。

 

所以,从个人来看,你也不要太把时代巨变当作一回事,因为在时代大浪潮里,如果你随潮上去可能得到的红利多,如果在时代的波动中你自己稳住的话,也不会那么差。

 

整体上看,数字技术的改变,对个体尤其是对中国个体来说,是相对友好的,比如说我们原来的社会结构是高塔型结构,大部分人在底层,需要不停地往上走,去获得权力,才能有更大的影响力。一身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只有这一条路。而数字技术的出现,使整个社会变成广场型结构,获得影响力、获得个体生存能力的路径不仅仅只有往上走这一条,比如“手工耿”,他就是无用的创造发明家,但也是一种影响力。所以,换个角度看,变局也许是好事。


 

馒头大师:你说得非常对,让我想到了一个小时候的故事就是“杞人忧天”。其实我们了解的故事只是前面半个故事,后来还有智者对这个杞人说:你只要以时间坐标来衡量,把时间轴拉长,天就是会塌的,地也是会崩的。那杞人岂不是还要忧天?最终,是作者列子本人出场的,他说:天是会塌下来的,地是会塌下去的,但是,在我现在生活的这个区间天没有塌,地没有崩,那我就要好好活。这可能也就是“活在当下”的意思。大变局时代,无论如何,我们能够做的,还是要努力过好目前的生活。

 

04

历史上疫情后的经济生活和心态调整

 

香帅:我特别想问,中国或是世界历史上也发生过很多次疫情,这种疫后的世界格局,或者是国家的格局会不会有转变?与我们现在会不会有类似之处?


 

馒头大师:你说的时候,我脑海里蹦出几次疫情,比如从死亡人数来说,比目前新冠疫情更严重的就是1918年开始的西班牙大流感,它的范围未必有我们现在这么大,但严重程度非常强,全球死了大几千万人。从历史上看,西班牙大流感过去以后,全世界经济反而进入了繁荣发展的阶段,听上去很奇怪对吧?但背后也是有原因的。我总结了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西班牙大流感从1918年开始,中间经历了两到三轮起伏,到1920年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了,虽然它消失的很莫名其妙,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但毕竟是完全消失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人类真的很渺小,号称“万物之灵长”,但病毒的出现和消失,我们都搞不清楚;而另一方面的现实意义是,病毒确实消失了,人类的信心也就由此恢复了。


 

第二个原因不在于大流感的消失,而是1918年一战结束了,一场血腥大战结束,大家都重新迎接新的未来。那个时候,大家都发自内心觉得,世界上不会再有如此血腥的大战了,全球经济由此进入复苏期。

 

香帅:你说得特别对,从数据来看,疫后的经济都会有一个反弹。过去二、三十年来全球包括非典、非洲很多疫情之后,经济都会有反弹。其实就是因为每一次疫情后都会有政府的助推。有时候我想,我们从历史经验里能够得到的一个启示可能就是人总是会从废墟里走出来,然后不断想办法恢复。


 

馒头大师:对,用六个字来说,就是“一切都会过去”:在最糟糕的时候,我们要告诉我们自己,会扛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但换个角度,在最得意的时候,我们也要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没有永久的繁荣和永久增长,再好的也会过去的。所以从历史上得到的结论就是一切都会过去。

 

处于大时代下的个体,难道我们就放弃努力躺平吗?不是的。
 

我可以简单说一个时代下的个体故事。

 

《历史的温度5》里收录了一篇《“国士”邓稼先》。邓稼先的家族是安徽的名门望族,他祖上出过一个叫邓石如的,是清朝鼎鼎有名的书法大家。他的爸爸是中国现代美学的奠基人之一邓以蛰。邓稼先小时候是被要求背诵四书五经的,很可能是走文科这条路子的。


 

但邓稼先13岁的时候,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有一次,邓稼先在学校里把一面日本国旗当众踩在脚下,校长是他父亲熟人,暗地里找到他父亲,说:“你孩子还是尽快转到内地去吧,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邓稼先爸爸接受了建议,让邓稼先和姐姐去大后方昆明读书。临走时父亲对邓稼先说:“你以后一定要学科学,不要像我这样,不要学文!学科学对祖国有用!”


 

你看,这就是个人命运在时代大潮下的抉择。而邓稼先是怎么做的呢?他后来读的是西南联大的物理系,22岁就被聘为北大的物理系助教了,可谓前途一片光明。
 

但他后来坚持要出国,有人以为他要去追求国外的舒适生活,有人以为他要逃避战乱,但他说得很清楚:现在最先进的科学在国外,我要去学,而且我学成后肯定回国。


 

邓稼先没有食言,他去的是美国的普渡大学,是发小杨振宁帮他介绍推荐的,然后26岁就读出了博士,被称为“娃娃博士”,然后毅然决然地回国参加了“两弹一星”工程——后面的故事大家都比较熟悉了,我在《历史的温度5》中也有详细介绍,这里就不展开了。


 

我们中国儒家的传统讲究“修齐治平”,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平天下”就别去想了,“治国”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也是没机会的。我们能做好的,首先是“修身”——做好自己,然后是“齐家”,至少要对家人好。
 

《三国演义》开头的那首《临江仙》的第一句,很多人都很熟悉:“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你们想,连英雄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留下来的,是要被不断淘汰的,对于我们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真是历史长河中小到不能再小的一朵浪花,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那可能有人就会问: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和必要呢?当然有意义。大时代下,虽然我们绝大多数人不大可能青史留名,但是我们的一生对于我们自己,对于我们的父母、对我们的孩子,对我们的挚友,都是有意义的,甚至会有很大意义。我们每个人的身边总有一群我们联系紧密的人,他们会记住我们,我们的存在对他们是有意义的。

 

香帅:特别赞同你,如何去对抗时代洪流,我2020年以来有很深的感受。

 

第一,承认洪流;第二,不要惧怕洪流;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以具象对抗洪流。

 

所谓的洪流也好,时代也好,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你可以去做一些具体的事情。比如,你写这个书是非常具象的,你每天坐在这儿要花费很多时间,虽然这种事情放在时代里是很微小的,但是对于你个人而言,是非常具象的。

 

在具象中,你会忘掉时代的抽象带来的所有动荡。所以越是不确定,就越要做具体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年我做了共潮生·2022香帅年度财富展望。下半年我们也会启动(其他项目)。这都是在用具象对抗抽象,用微小对抗宏大。所以我觉得忙碌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我可以创造一个特别微小的正外部性。当我回头想这几年的历程,我发现这些抽象对我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再比如,消费降级会不会降低幸福感?我们团队的一个成员是985大学的大学教授,收入不高但是很稳定。她先生是房地产公司的,原来收入很高,但是现在感觉每天处于被“毕业”的边缘。她就特别焦虑,每天关心房地产企业会如何,学校会如何。

 

后来她做了一个决定:不去想未来,首先调整家庭的负债表。自己投资不行,就还了房贷,减少了每个月的开支。下一步卖车,减少支出的同时还获得了一笔资产。接着取消了小孩儿可有可无的早教,调整到自己一个人的工资能覆盖全家的开支的程度。最后她发现,生活质量并没有降低太多,而且她不焦虑了,还提升了幸福感。她突然发现原来可以做些事情,把生活控制在自己手里。

 

无论你是用具象对抗抽象,还是你做很微小的调整和改变,你要去做。做了以后就会发现,不确定性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大,确定性是可以通过微小的改变和行动来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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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涯

唐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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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金融学者,香帅数字经济工作室创始人,香帅的金融江湖公众号主理人,香帅的北大金融学课主理人,年度财富报告主理人,曾任北京大学金融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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